沈妙反是笑了,她將那藥草往匣子里一扔,合上匣子,還給裴瑯,冷淡道:“不必了,這藥草本宮曾有過一株,不過最后枯萎了,而且本宮養(yǎng)的那株草,上面可沒有帶刺?!彼捴杏性挼溃骸叭羰遣幌胨投Y,便不要送,送的禮上還有此,平白惹人厭惡。國師的東西,本宮也實在消受不起了。還請拿回去吧。”說罷,再也不看裴瑯一眼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裴瑯緊緊握著手中的匣子,目光復(fù)雜的盯著沈妙的背影。她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,走兩步都要停下歇一陣子。
可是……。裴瑯看向匣子,人總是要做出一些選擇的。即便他在剛剛進(jìn)入朝堂之事兩袖清風(fēng),光風(fēng)霽月,可是朝堂之上,干凈清白的人又有多少?坐的越高,越是身不由己,他也無奈,也沒有辦法。
利和弊清清楚楚的擺在一起,哪一邊的樹將要被砍,哪一邊的樹會成為獨占整個土地,結(jié)局一目了然。
他還有自己的親人,他要護(hù)住自己的親人,所以交情或是隱秘的心思,都可以擱下了。楣夫人要這指尖血做什么,總歸不是什么好事,他這是助紂為虐,他這是雪上加霜。
他轉(zhuǎn)頭往另一個方向走。
道不同不相為謀,他什么都不能做,他只能……袖手旁觀,只能,看著這棵一同努力在深宮之中生長起來的樹,倒在泥濘之中。
……
那一場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。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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