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梅月琴嘆口氣,說道:“他可能是不想讓你擔(dān)心吧?!?
吳安拿出手機(jī),本打算打給老符頭的,但是想了想,沒有打出去這個電話。
老符頭不告訴他,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。
他說道:“嫂子,你打給伯母,幫我問問清楚情況?!?
梅月琴點頭,回屋去把手機(jī)拿了過來。
打過去。
沒一會兒接通了,話筒里傳來梅東海的聲音:“喂,月琴?!?
老兩口就一個手機(jī)。
是個老年機(jī)。
年紀(jì)大了,也玩不轉(zhuǎn)什么智能手機(jī),放在家里充當(dāng)電話使。
“爸,媽在家嗎?”梅月琴頓了頓,說道:“我是想問問符阿爺,昨天晚上窗戶被砸的事情,你知道情況不?”
梅東海說道:“知道是知道,現(xiàn)在滿村子里都是風(fēng)風(fēng)語說的是陳家報復(fù)。”
“你媽剛才還念叨著陳家會不會也報復(fù)你們呢。”
梅月琴:“還有呢?”
梅東海反問道:“還能有啥?”
吳安說道:“對方光是砸了玻璃嗎?老符有沒有什么其他損失?”
“都說是陳家報復(fù),那有沒有什么證據(jù)或者有誰看到了嗎?”
梅東海說道:“那不知道。”
“要不我出去打聽打聽?”
“但估計八九不離十,能干出這事,仇肯定不小?!?
“老符在村里一向和和氣氣的,也就和陳家現(xiàn)在鬧的厲害?!?
吳安說道:“算了?!?
“我還是直接問老符吧。”
剛要掛的電話,聽到話筒里傳來老婆子的詢問聲:“你們家沒事吧?”
每月清說道:“媽,別擔(dān)心,我們家沒事的?!?
“阿安在家門口裝了監(jiān)控?!?
“這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,想要搞什么幺蛾子,那一抓就一個準(zhǔn)。”
“好好好?!崩掀抛铀煽跉猓涞溃骸鞍蚕氲倪€挺周全的。”
梅月琴笑道:“那是,他和以前不一樣啦?!?
“他說了好幾次要跟著我一起回家走親戚?!?
“我想著等哥嫂都在家了再回去?!?
“好好好,是好久沒來了?!崩掀抛雍暗溃骸澳怯惺裁春玫鹊模尠搽S時來耍?!?
“好嘞。”吳安應(yīng)了一聲。
然后起身,走到一旁給老符頭打了過去。
沒多久。
老符頭接通。
“到家了吧?”吳安招呼了一聲,直奔主題:“昨天除了玻璃被砸,沒別的損失吧?”
電話那頭的老符頭正坐在床上吃著花生米,喝著小酒,苦笑道:“這么快就傳到你耳朵里了?!?
“我要不聽說,你還不打算告訴我?”
“嗐,有啥好說的。”老符頭說著話,喝口酒,呲哈一聲,繼續(xù)說道:“回到家都已經(jīng)那樣了,也查不到什么?!?
“讓陳家出口氣,就算了。”
“那也得查。”吳安頓了頓,說道:“更不能就這么算了?!?
老符頭愣了愣:“啊?”
“先報警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要是就這么算了,只會讓人得寸進(jìn)尺?!?
“我……”
老符頭的話突然停頓。
緊跟著,吳安聽到咔嚓,“砰”的一聲,急忙問道:“老符,咋啦?”
過了一會,老符頭說道:“又有一個磚頭飛到屋里好了?!?
“這次還好,除了窗戶玻璃,沒砸到什么?!?
他不禁有一些慶幸,得虧昨天晚上他就把放到外面的藥酒全部收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