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打我的臉!”
他瞪大雙眼,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,臉上血沫青筋化作一團(tuán),如泥淖中的惡魔。
旁側(cè)紫衣女子滿臉驚恐,驚叫一聲連連后退。
“周賢,你你——你的臉!”
正欲奔逃,然而侍衛(wèi)們哪里能放任她離去?
見周賢滿臉痛苦,韓倉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,又狠狠揮了幾鞭子,才轉(zhuǎn)向紫衣女子,步步逼近。
紫衣女子一時(shí)間抓咬撕扯,不住掙扎。
眼角余光之中,卻滿是那滴血的鞭子,滴答滴答,聲聲入耳,似閻王催命。
她連忙跪地求饒,緊緊抓住韓倉持鞭的右手。
“別,你不能動(dòng)手,不是我做的,是他!”
她抬頭指向周賢,“是他!周家大公子做的,你妹妹不是我害的,你不能對我動(dòng)手?。 ?
“都是他,他非要答應(yīng)老爺子,找你韓家的嫡姑娘火祭!”
周賢抬起頭,流著冷汗與血水的臉頰上,忽而顯得不可置信,怔怔的問道:
“你說什么?”
“秦雨,不是你說唯有韓倩這等身份才配得上我嗎?”
韓倉眸光一冷,似毒蛇吐信一般,眼神落在秦雨身上。
“是你?”
秦雨渾身一縮,連連后退。
“不!不不不,韓大公子,你聽我說,不是我,不是我!”
“求求你放了我,是周賢非要下聘的,我跟他無關(guān),我們還未辦婚事,我要回秦府,放我回秦府,啊——”
不等他說完,韓倉的鞭子便落在她身上。
渾身的力氣瞬間散了大半,秦雨被狠狠打落在地,匍匐不得前行。
“凡是害我妹妹者,都不得好死!”
韓倉發(fā)了狠的,在兩人身上狠狠抽打。
院中其余人,盡被這一幕駭住。
可若是任由韓倉繼續(xù)下去,周府唯一的苗子,將來的主子,便要?dú)в谝坏?
后方兩名老者將一切看在眼中,猛然撲了出去,大聲吼道:
“韓倉!你別太得意!”
“真當(dāng)我周府是軟柿子捏的不成?你們韓府有人手,我們周府難道沒有嗎?”
“若是讓府外的人手得知,便是拼個(gè)你死我活,也絕不讓你們好過!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們大少爺!”
豈料韓倉竟像是未曾入耳一般,直將渾身力氣發(fā)泄出來才肯罷休。
再看那被綁著的周賢,已然是進(jìn)氣少出氣多,連掙扎的力氣都不多了。
陳銘冷笑一聲,拂袖上前一步。
“一個(gè)小小的周府,還敢放威脅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“整個(gè)九安郡,包括韓家在內(nèi),都隸屬我大夏勢力范圍,在此之內(nèi),若有違抗,只有一個(gè)下場——那就是死!”
他冷哼一聲,“死到臨頭還敢大不慚!”
南楚的郡,還真是全歸世家管轄,身處這小地方日久,井底之蛙便以為天下只這般大了。
簡直是狂妄至極!不知悔改!
“魏興,即刻查抄周府,所有人打入大牢,若有違抗,就地正法!”
隨后他才轉(zhuǎn)向韓倩,身上冷意收了兩分。
韓倩第一時(shí)間下跪,“民女韓倩,見過陛下,多謝陛下救命之恩。”
“平身吧,即刻起,著封你為黎安公主,這天下,再無人能欺你!”a